陈佩好笑道:“我的娘亲可是狐族妖王,涂山淮竹能够对我做些什么?至于长老会、三司会选你还是选我更不用讲了吧,何况如今的你并没有举行圣女的加冕仪式,又有多少狐民知晓你涂山锦茹这个名字呢,即便你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根本翻不起多大的波浪。”
涂山锦茹一脸坚毅道:“反正别想给我种上奴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佩缓缓起身,忽然伸出右手撑住涂山锦茹身后的树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涂山锦茹,然后徐徐迫近她,涂山锦茹目光微微闪烁,却一直盯着陈佩的眼睛,好似一只骄傲的凤凰,直到陈佩与她只有一线之隔,快要碰到她乳白的玉颊时,涂山锦茹才忍不住向后微微仰头,奈何身后就是坚实的树干,只好连忙又侧着头稍微俯首。
如此,她便失了气势。
陈佩用左手捏住她丰润如玉的脸蛋,嗅着淡淡的女儿清香,逼迫着她直视自己,语气淡漠道:“你不会真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吧?”
涂山锦茹只觉得心中倍觉欺辱委屈,从小到大自己何曾被胁迫种上奴纹过,她微微抿着唇,不去看陈佩,也不说话。
一人一狐就这般对峙良久。
许是看涂山锦茹就是不愿妥协,陈佩放松了些语气道:“说起来我今年也不过虚岁二十而已,实际年岁也不过十八,而你怕是有两百多岁了吧,在你面前我也只是一个孩童而已,何必担心我呢,说不定我还得唤你一声姐姐?”
涂山锦茹冷哼道:“殿下大德,奴家可受不起。”
“其实我们俩也没太大恩怨,不过是起了一些争执而已,就比如那苏坤,我不也就打断了他两条手臂吗,后来更没继续找他麻烦。”
对于这些宗室子弟来说,这惩戒确实微不足道。
涂山锦茹淡淡地望了陈佩一眼,许是想起来陈佩对自己身体所作的恶,她便冷冷道:“可是你想我成为你的奴隶。”
闻言,陈佩语气渐厉:“若是你使用印池小珠只是害我体内的仙草直接平白耗费了,本世子宽宏大量,也不会难为你,可是你竟然破坏了我体内阴阳平衡,看见我九尾狐的形态,当下、未来都使我有了性命之忧,谁能够忍受的了。我们不过寥寥见过几面,除了种奴纹,我想不出其他既可以封住你口,又可以不伤你性命的办法。如果你执意不从,我虽然心善,不愿伤你性命,可这也不代表我是观音菩萨,逼急了我”
忽而陈佩又柔缓道:“其实你完全可以放心的,我给你种上奴纹后绝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只是为了让你不说出我的秘密而已。你不是我的奴隶,也不用唤我主人,若是你觉得有损你未来圣女的威严,我唤你一声姐姐又如何?”
涂山锦茹玉手紧紧捏着衣领,她内心有些挣扎,但自己若是被一个半妖种上奴纹,又怎能有资格作为狐族圣女呢?
但这也对,关于九尾狐的隐秘,换做自己也没办法相信陈佩,不用多想自己肯定会杀掉他的。
因为一旦这件事情传出去,来劫杀陈佩的不仅仅是妖族、人族,可能有些狐族中人都会对陈佩动手。
陈佩见涂山锦茹面色有些踌躇,便继续道:“我将会去稷下学宫修习,在青丘山不过只待短短几天时间,你也不必担忧我反悔会对你做些什么,至于未来,我身为岐木世子肯定也不能随时来到青丘山的,你还是你的圣女,不会有任何人来搅你清净。甚至我可以在此发誓,待我到达入道境后,我便立马解除你身上的奴纹,如何?”
听闻此言,涂山锦茹内心更加动摇了,的确啊,陈佩根本不会在此处待多久,想要奴役自己根本不可能,况且他说以后他还会解除自己身上的奴纹,身为岐木世子不说一言九鼎,但发的誓言肯定还是能够相信的。
可是在身上刻上奴纹,就好似自己成为了她的宠物一般,即便主人不在身边
陈佩观察着狐狸精的神色,显然她有些动摇了,陈佩并不着急。
迟疑许久,涂山锦茹突然道:“若是你叫我姐姐”
陈佩脸色一僵,“这、这恐怕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