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离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她似是气到了,眼眶红红的,却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竟像被气糊涂了似的像老者一样训斥道:“胡闹!”
傅云墨闻言不禁失笑,脸轻轻埋进了她的颈间:笑声距离她耳边很近。
他乖乖认错:“好好好,是我胡闹,下次我不再这样了,阿离别气。”
“我、我不是生气啊。”她是心疼。
她就说那日她翻到一本医书上少了一页,原来是被他给撕下去了。
怪不得他终日将麒麟蛊挂在身上,有事儿没事儿就喂它喝血,她看到好几次有几条银丝缠在他腕间。
明明是因为被毒药和麒麟蛊作用才日渐消瘦,偏还骗她说是累的。
傅云墨拿脸蹭了蹭她的脖子,撒娇求饶似的:“好了阿离,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法子虽凶险其实不过是担心有人受不住毒药的折磨而自尽,并不是真的会要人性命。
你想想,我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置于险境把你一个人丢下呢?”
他这样说完,段音离更想哭了。
受不住毒药的折磨而自尽……可想而知那药得是有多凶猛、多难熬。
“傅云墨……”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总觉得在身上割个小口子不算什么,放点血入药也没关系,可是阿离,救一个人是没关系,但如果要救很多人呢?
你视段府为家,若这府中之人有何意外,你告诉我,你岂会坐视不理?
还有你几位师父和凉月他们,皆是你珍视在意的人。
你瞧,有那么多人被你放在心上,万一哪天谁有什么意外,你一个人岂能救得过来。
可有我就不一样了。
我一个大男人,破个皮流点血也没什么,只要你疼疼我就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