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样纵容妹妹在别人身上放肆,似乎自己也没尽到哥哥的责任。
纠结中他心不在焉,连出牌的手都在颤抖,完全没心思去思考这牌怎么打。
凯文不知是不是在趁火打劫,心静得不可思议,脑子运转格外清晰,将思维紊乱的亚瑟压得处处受制,一局未完已经甘愿认输。
“公爵先生牌技高超,原谅我愚钝,真不是您的对手。”
“您若是专心牌局,想必认输的就是我了。”凯文微笑回答。
听着银制的砝码不断推来动去的叮咚声,艾薇虽然没用眼去瞧,但心里已经猜到了自己哥哥正被欺负。
她不禁在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句,忍不住又多下了几分力。
纤细的手指沿着他裸露在领口之外的肌肤往上攀缘,像一株柔弱而阴暗的菟丝子,从寄生的植物身上贪婪地吸取生存的养分以存活。
她在探寻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还能容忍她放肆到几时。
可令她以及所有人意外的是,他似乎对她的撩拨视若无睹,任凭她的指腹柔柔滑滑地掠过自己的唇角、鼻尖与深邃的眉骨,像嵌了一片海洋。
而她正试图挑动这场波翻云涌的海啸,想看见汹涌的浪花是否会溅湿她赤ㆍ裸的足趾,将整副身体尽皆淹没。
按下略微泛起的失望,艾薇轻轻扣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