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都说她是英格兰野玫瑰,也不知道第一执政扎了这手刺能不能忍得下去。”
然而此刻野玫瑰正冷冰冰地注视站在对面的浅金发男人,神色凝若冰霜,甚至不屑于丢一个眼神。
“我竟不知原来诗人的兼职还是演员,没去加尼叶歌剧院挣个薪水真是浪费了呢。”
艾薇讥讽地看着他,嘴里清脆地吐出他的名字,“欧恩ㆍ格拉克,哦不,是我亲爱的姐夫,弗雷德里克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知道吗?”他神色非但没有被揭露的慌张,甚至淡定得不可思议,“我的表姐是现下拿破仑最宠爱的情妇,还为他怀了私生子,我何不对这层关系加以利用呢。”
“你真是天生的投机者。”
“你难道就不是么?不过西尔维娅也一样,你们当真是亲姐妹。”
弗雷德里克满不在乎地大笑,说出那个名字时坦然地像陌生人,从他安然自若的脸上根本瞧不出亚瑟所描述的那样疯狂,甚至令她不得不怀疑亚瑟故事的真实性。
“你还有脸提我姐姐?你伪装一个落魄放荡的欧恩ㆍ格拉克的身份在伦敦四处猎艳以满足你那可怜的欲望,姐姐的灵魂若是得知,怕要被你一面装深情一面喜新厌旧玩弄少女的行径恶心到半夜让你做噩梦。”
艾薇掀起裙角坐在花架下的藤椅上,就像个居高临下蔑视一切的女王,厌恶地掠他一眼,像把锋利的刀刃,将他脸上的面具毫不客气地尽数剜去。
弗雷德里克脸上有了瞬间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