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阿贝尔见状,忙站出来为雇主开脱,语气谦恭地说:“先生们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小姐着实不太绅士,我想这也不是第一执政的本意。更何况也不符合您们肩章上绣的高卢雄鹰形象。
你们回去复命的时候,不妨就说小姐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我想第一执政顾忌声誉,应该也不会为难先生们。”
然而这些男人压根对他的软言软语不买账,厉声喝退他:“一个身上流淌着法兰西血液的男人可不该维护第一执政钦点的通缉犯。如果你不想被当成同伙上法庭的话,就请滚蛋。”
“可是韦尔斯利小姐并没有……”阿贝尔试图低眉顺眼解释,却被艾薇打断。
“浪费口舌。”她不耐烦地皱眉,抬手示意他闭上嘴。
军官见她对自己的命令根本无动于衷,刚要偏头示意左右的士兵拦住她,下一秒,冷冰冰的触感骤然抵住脑门。
黑漆漆的洞口吸住太阳穴那点薄薄的皮肉,灼热的子弹似乎即将出膛,只要他稍微一动,脑袋就能被射个对穿。
“你……你敢违抗第一执政的命令么?”军官的喉咙明显在颤抖,仍然强自镇定,眼睛恐惧地盯着她。
“我还敢杀了他的士兵。”
艾薇白皙的骨节攥住手中一把燧发手ㆍ枪,冷冷启唇,眼瞳幽深如黑暗。
地狱在她眸底寻觅藏身之处,军官透过它们望见自己惊恐的面目,那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见了撒旦。
“我希望你清楚得罪第一执政的后果。”短暂的慌张过后,他双手举过头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