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近年来不停地在自寻死路,否认新教的地位,压榨人民的血汗,国内经济凋敝却仍不遗余力执行反ㆍ动政策,民众的愤怒和怨气正在积聚,迟早有爆发的时刻。”

“所以你在等待。”亚瑟一针见血。

“爱尔兰人民忍无可忍的那一天,就是我的时机。”

话音落下,他突然起身,攥着她手腕的指间力度不由加重。

两人呼吸只存半英尺的距离,若非中间逐渐升温的空气,已几乎紧贴。

“你还是选择了战争,对吗?”艾薇看着他下唇被咬出一道青白色细线,犹豫了许久,过后,终于吐出这句艰难的问语。

她避开他近乎哀伤的眼神,将视线移向窗外:“对不起,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倏而,他的声音刹那抬高,近似于冷酷的命令:“看着我,艾薇ㆍ韦尔斯利。”

“世上所有人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我唯独在乎一个你罢了。但我该怎么让你明白,我有多么不想看见自己的妹妹手上沾满无辜者的血,你该永远天真,永恒纯洁,而不是操纵战争这样可怕的机器,去玩弄撒旦独有的把戏。”

他的神情既痛苦又矛盾,艾薇不禁挣脱出手,轻轻触碰兄长蹙起的深邃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