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虽是族长,但偌大一族终究不是他的一言堂。

今夜宗家长老团叫来临冬,是因为知道了她拒绝了参加上忍考试而且一心想进实验室做文职——在五代火影看好她、想要培养她做亲信的机遇下,她本该成为日向一族重返权利中心的契机,如今却自断前程。

——无法容忍。

她甫踏进门,就被二长老动了咒印——这是来自宗家的下马威。这么多年来,分家也曾出过刺头,但不管多么硬气的骨头,都会被一节节打碎,到最后只能像坨烂肉抽搐着跪伏在地上求饶,无一例外。

说到底,实力再强,也只不过是宗家的一条狗。

比起去阻止二长老,日足有更急需做的事。

他的掌心被割出了伤痕,死死抓住了抵在临冬喉间的苦无。

二长老倏然起身,惊慌之下撞翻了安稳的高椅,维持着术印的手势也立即散了。

苦无的剑尖刺破了薄薄的皮肤,圆圆的血珠从细小的伤口处滚出。

日足用力,握着苦无,顺着手断断续续滴下的血溅到了她的衣服,慢慢地、坚定地,把它从临冬手里抽了出来。

沾血的苦无落在地上,咚地一声砸在人的心上。

笼中鸟之印的可怕远远不仅在于它能够决定人的生死,只是那么一会,临冬的额角却已经出了薄薄的细汗。

“我是个很怕疼的人,再发动咒印我就去死。”她歪了歪脑袋,因为这个动作喉咙处的伤口又渗出了一点血,蜿蜒着浸渍消失了交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