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会因为你是天才而有所例外,比如时光倒流、生死之事,也比如笼中鸟的命运。

于是长老们眼中的波涛汹涌渐渐平息,喘息的海潮褪去,激荡出来的白/沫吞噬于泥沙,回归成一滩麻木的死水,只有野心点亮的一点烛火尚能证明这些躯体还活着。

门墙做了隔音措施,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洞地连呼吸声都有回音。

临冬的手被他的小了一圈,两只手悬空将他的右手合住,使用医疗忍术时漂浮的绿色查克拉,一明一暗印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仰起头来,有那么一瞬间日足看到她的嘴唇微启,似要唤出一个很久不曾出现的称呼,那个称呼温暖到就算是虚假的梦也想要拥有……

临冬微微偏过头,躲开了日足伸出的手。

她退开距离,垂眸,“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那只手卡顿在空中仿佛想留住些什么,指间还有着没有擦净的血污——却什么都抓不住,手指慢慢蜷收,虚握成半拳垂了下去。

“临冬。”他知道她不会相信他了,但没有关系,他会这么做的,“只要我还活着,不会再有人对你和宁次使用笼中鸟。”我在此立誓。

临冬的脸上无喜无悲,跟当年在病房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样。誓言二字有口无心,她从不相信,“多谢族长大人。”

她在临踏出门栏的时候停住了。

回过身来,“其实你跟他不像。”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右眉,“他的这里有一道疤。”是以前做任务的时候留下的。

“我一直都知道,你跟他并不像。”

日足看着临冬,眼神恍惚,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软糯糯缠着他要雪兔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