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在报复吧。

同样作为一个睡眠质量不好的浅眠人士,临冬十分理解我爱罗繁重工作之余闭目养神时被人打扰开启暴躁状态中的下意识反应,但是脖子处的束缚力道逐渐收紧,使她不得不挣扎着出声,“我爱罗。”

在第一时间的条件反射警惕后,似乎是对她突然出现的冒味行为感到不解,他怅然地缓缓瞪圆了眼,那双翡玉般的眼睛里宛如薄冰碎开,浮在湖面上,隐约泛着粼粼的波光。

大木筒羽衣不愧是被尊称为六道仙人的忍界之祖,这个幻术要破解它还需要遵循着梦境中的逻辑和法则来行动。

例如她这个时候不能无视掉脖间的威胁——毕竟死在幻术里就真的死了,虽然她不怕死,但她还没宰了宇智波带土给宁次报仇所以暂且还不能死。而且也不能直接跟他明说这是个幻境,因为幻术里的人一旦醒悟整个梦境都会崩塌,那样她就永远出不去了。

“我爱罗。”临冬试图用最真诚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无害,脑子里迅速闪过七八种她一个木叶人绕过砂隐层层守卫突然凭空出现在风影办公室的解释。还没等她选出一个最合适的,禁锢在她脖间的束缚突然松开,她毫无防备地被纳进一个微微颤抖着的怀抱。

他在怕什么?

“临冬。”

她听见那个声音像是从久溺于深渊里捞出来的那样喑哑,湿漉漉地踩在人心上留下咸涩的味道,熏得人眼睛发酸,一字一句在唤她的名字——

“临冬…”

搭在他肩膀上试图推开的手迟疑了一瞬,滑垂到他的后背,手指蜷了蜷,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上面。“我爱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