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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是没心情,二是尝不出任何味道。

她印象里晁曦带给她吃的米馒头很香甜,现在吃起来,却像在嚼一团棉花。

其实不用桑恬说,林雪自己都知道,自从逃来木渎,好不容易回来一点的味觉,退化得越来越严重。

她没吃两口就放下碗筷:“我出去一趟,马上过年了,我去趟医院,把你和晁叔的药提前拿回来。”

其实她今早挺早就醒了,准确的说是昨晚一直没怎么睡着,只不过一直赖在床上不愿意起。

好像生怕自己起了,双脚就会不听使唤,在桑恬去机场以前,跑到桑恬住的旅馆楼下等着。

可事到如今,她跟桑恬之间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她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慢得好像凝滞,好不容易走了一点,又走了一点。

终于捱到她觉得桑恬已经走了,才敢磨磨蹭蹭起床,依然不敢让自己闲着,既然吃不下饭,又想着跑去医院拿药。

那女人有点厉害,一直在林雪的脑子里或笑或嗔。

林雪的世界失去了她,可林雪的世界又全是她。

林雪深吸一口气出门,南方阴湿的空气像一把无形的刀,划破人毫无防备的咽喉,让人嗓子一疼,眼里蓄积已久的那股酸意几乎要惶然落下。

林雪好不容易忍住了,小院柴扉之外却有个什么东西倒进来,正好倒在她脚面上。

林雪低头一看。

一个兔子花灯。

她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把那兔子花灯捡起来拎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