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愚蠢至极!”李贵太妃差点气笑了,她道:“我且问你, 那严三是不是你府中的人?”

景王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是又如何……”

李贵太妃怒喝道:“为了一个妾室, 就将景王府的声誉弃之不顾?!”

“哪有那般严重?”景王辩驳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百姓们不过一会便能忘记的!”

“不是什么大事?”李贵太妃气急, 她纤白的手指指着景王,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气得一挥衣袖,在宫殿中来来回回走了两次。

“是不是什么大事!”李贵太妃这般道,景王面上一喜,就又听她嗤笑道:“百姓们当然不会把你一个无关紧要的王爷犯的什么错事记在心上,可你在他们面前切切实实就是一个纵容家中仆人作恶的人!这般的人如何能登上帝位?如何能获得民心!”

淮南王这一招够狠,眼瞧着景王没什么损失, 可现在燕京城里那个百姓心里对景王的评价不是心中无法度、纵容小妾之子作恶的人?现在他还只是一个王爷,他手下的人便猖狂至此,日后若是登上大统,那岂不是更加目无法度?

现在百姓对他没有什么反应, 似乎只是说一说,无关痛痒。但景王是要谋求最高那个位置的人,现在在百姓中没了名誉, 失了民心,日后又哪里还能指望百姓的支持?

而反观皇帝,在这件事情中非但没有包庇自己的弟弟,反而“大义灭亲”,狠狠地训斥了景王一通,虽说没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但多多少少也表明了皇帝的态度,博取了百姓的好感。

李贵太妃越想越气,她走到景王身边,恨铁不成钢道:“我聪明一世,怎么会有你这般蠢笨如猪的儿子?”

景王低着头停训,只是嘴角却是撇了撇,明显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李贵太妃越发来气,她道:“你这般模样,让你外祖如何有信心扶持你?如何能让朝中那般仰赖你的臣子放心?”

景王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般猛地蹦了起来,怒道:“怎么?在母妃眼里,没了外祖我就什么都不是?没了外祖,我就不能成就这大事了?!”

李贵太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家费心扶持他,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景王冷笑道:“母妃说的又是什么话?您平日里总说外祖家的表兄与我才是最亲近的,可人家未必这般认为!”

“前些日子王妃前去沈国公府赴宴,当时表妹也在,可当王妃被安阳言语欺辱的时候,怎地不见表妹前来帮她说上一两句话?”

李贵太妃柳眉紧皱,道:“你这是为了一个女人在斥责母妃?”

“儿臣绝无此意!”景王冷冰冰道:“只是李家是母妃的母家,不是儿臣的!他若当真愿意全心全意的帮助儿臣,儿臣又怎会如现在这般整日闲散在王府,朝中事务一概接触不到?”

李贵太妃气的浑身在抖,“你!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