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道:“是谁每日介绍那些朝中大臣与你相见,为你在朝中经营人脉?是谁在得知青阳府那边有金矿的时候巴巴地赶来告诉你情况?你现在说这些话,当真就不怕你外祖和舅父寒心吗?”

景王冷哼道:“寒心便寒心!本王也不是没了他们李家就活不下去了!”他说罢,一挥袖袍,转身就走。

气得李贵太妃在那直捂胸口,一张精致妖艳的面容上苍白无比,若不是身边侍女的搀扶,怕就是要倒在原地了。

她急速地喘了两口气,心下却是焦心无比,她扫了眼宫内,神色沉肃,冷声道:“今日发生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就莫怪哀家不客气!”

宫女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叩头道:“奴婢不敢!”

顺着身边大宫女的搀扶回到位子上,李贵太妃慢慢呼了一口气,她身后的宫女动作轻柔地为她揉着肩,边柔声道:“王爷想来还小,不理解娘娘的用心良苦,待他长大一些便好了。”

李贵太妃揉了揉额角,无奈叹道:“哪里还小?淮南王比他还小,现在都已经有了这般能耐,长大?谈何容易?”

“今日这事,无非是我前些日子想要见那淮南王妃,被那淮南王知道了之后,给我的一个警告罢了。”警告她不要打钟闻月的主意。

她叹道:“这些事,他何时才能知道啊!”

那宫女在她身后垂眸,浅笑不语。

御书房内

皇帝在那闲闲地翻着奏折,顾卿流则百无聊赖地坐在下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对了,祁良霂那边可有消息了?”

皇帝放下奏折,无奈的摇摇头:“没呢!”他看着他道:“怎么今天忽然问起了祁良霂?”

顾卿流随手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道:“昨儿阿满去祈安寺,在祁夫人处见着了宣仪。”

“宣仪?”皇帝放下朱笔,奇怪道:“她去祈安寺做什么?”

“宣仪与祁良霂似乎两情相悦。”顾卿流淡淡道:“自从祁良霂离京后,她便一直在等他。”

皇帝皱了皱眉,低声喃喃道:“这倒是有些麻烦了……”

顾卿流对皇室其他公主了解不多,皇帝也未必清楚到哪里去,除却对顾卿流和安阳上心一些,后宫的事一直是太后和皇后在打理,但就是她们想来也没想到宣仪那么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心里还装着这么些事吧。

他定了定神,道:“这事我会同皇后说说的,祁良霂那事毕竟事关重大,轻易不可与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