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却摇头:“侄儿的本命灵剑,分明是无争。”

“傻孩子,不识货,无争虽好,却比不得古剑流火,当时我是以为你再拿不到流火了,才提议去铸剑的。”谁能想到,一年后谢砚成为长乐海长乐使呢,想要进入无乐塔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那九叔替我保管着,我什么时候想用了再问九叔拿。”对谢砚而言,无争不仅仅是一把剑,以九叔血引铸成的剑灵,握剑在手如抱人在怀。

谢爻微微蹙眉,实在瞧不透这侄儿的心思,只无奈一笑:“也罢,我先替你收着。”

雪光渗透窗纸漫入屋中,给人一种天将破晓的错觉。

“九叔,半年前那夜,我……”迟疑了许久,谢砚还是将搁在心中的旧事翻了出来。

“那夜我喝多了,忘了,”谢爻心头微沉,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这种事若挑明了说,未免太尴尬了,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被人啃几口摸几下也算不得什么,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倒是我老在你面前喝醉,若发酒疯就太丢人了。”

“那才好。”谢砚脱口而出,声音很低。

“……嗯?”

“没有。”谢砚淡然否认。

“……”谢爻腹诽,敢情这小子就想看他笑话呢。

“九叔。”

“嗯?”

“今夜,侄儿可以睡在这里么?”狭长的眸子在雪光里光华流转,给人一种款款深情的错觉,瞧得谢爻心中咯噔一跳。

“好……嗯?这里?”一时恍惚,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