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真长老想着,符朝然这会儿肯定还没恢复,他将这消息传音过去,符朝然却等不到后续,定是心烦意乱。

想到符朝然那张慵懒笑着的面上能露出烦心的表情,越真长老就哼笑出声。

正得意着,他洞府传来一阵灵力波动,再定睛去看,符朝然已斜斜倚在门边,温和笑看着他:“师兄,可是碰到什么有趣的事了?这样高兴?”

越真露出一副见鬼样:“你这是……恢复了?”

看到符朝然亲自前来,越真的心情一下变糟,直接了当地道:“本来是高兴的,见到你以后就不觉得了。”

他挥了挥手,彷佛赶苍蝇似的,直接把水镜影像包在一团蓝色的灵力球中扔给他:“拿了就赶紧走!”

符朝然轻而易举将那团灵力接过,像要故意气越真,又像特别在意班梓嫣是如何受的伤,直接就在原地看了起来。

越真哼了一声,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发展。

事先早已看过影像的他还坏心眼地先行戳破事情走向:“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那关门弟子一点亏也没吃到,对炼气期的弟子反还占了上风。”

符朝然听见那些弟子是怎么说班梓嫣的,也看见班梓嫣折断对方剑的狠戾。

她在自己面前总将最具攻击性的姿态收起,露出无忧无虑的笑脸,唤他一声又一声的“师尊”。

符朝然以为她懂事,并不需要自己多加操心,却原来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班梓嫣都是以那样戒备的神情在应对着。

翌日。

班梓嫣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她是一路打着呵欠走到崖边,等飞舟来接她去学堂。

可等了又等,明明都瞧见飞舟影子了,它却拐了个弯,另往别处去了。

班梓嫣傻眼:“诶?怎么跑了?”

跑了的话,她要如何去学堂?

班梓嫣望向桑榆峰这一路往下的山路,一半以下都隐在云雾之中,她狠狠沉默了。

“……”

她怕是走到山脚,学堂都已下学了吧?

正当班梓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时,落叶被踩碎的声音浅浅响起。

她回头,肩上趴着一只懒洋洋雪貂的符朝然在晨光中,朝她走来。

“师尊?”

怎么这时间出现在这儿?

相对于班梓嫣的迷茫,符朝然面上挂着温和的笑。

他伸手,掌心向上:“走吧,我送你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