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都是自私的,不会有人出于关心而“冒死”去规劝一个不想治病的皇帝吃药。

所以皇帝自古,高处不胜寒。

“所以,段长川,从今天开始事事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剩下的,白素没再多说。

他们之间,说这么多都已经是逾越了。毕竟,对方可是整个国家的帝王。

“朕没有任性。”少年说。

而后掀了被子起来。

白素也不拆穿他,顺着说:“那把药涂上?今天涂了,明天就好了。”

少年揪着被角的手指一紧,过了好一会才迟疑着点点头。

拨开颈侧的发丝,偏头将脖颈露到她面前。

正是子时的深夜,长乐出去前已经熄了大部分灯火,只留下桌边两盏还在散着明明灭灭的光。

少年羊脂玉一般的颈子,隐没在跳动的阴影里。越是看得模糊,就越想细究……

白素心下蓦得一跳。

连忙敛了心神,在心里默念:“冷静一点,这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没有腺体的普通人,你有自己的oga。”

念了好几遍,之后才专心为他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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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后颈会被人碰到,就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