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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闻扑哧一声笑,蔡玉龙和钱万里相视诡笑,钱万里右手长刀直指二楼楼阁,下令道:“射击!”不料,风大雪急,聚于钱万里、蔡玉龙四周一百多名火绳枪手半晌没有点燃多少引火绳,要不避过猛风甫一点燃,便又被大片的雪花打湿而熄灭。是以只有不到二十多支火绳枪对着二楼楼阁射击,楼阁内群雄俱是安然无恙。

蔡玉龙和钱万里相视默然,脸色一沉,当其时,李奔雷隔着窗户挽弓瞄准钱万里便要放箭,任飘萍急道:“不可!”挥手一掌阻止,那金箭偏离目标击中一名骑兵,当即将其炸死,同时炸伤其两旁两名骑兵。钱万里大怒,下令道:“兄弟们!冲进去!给本将军杀个片甲不留!”当其时,隐匿于酒馆、棺材铺等屋内的皇族龙侍卫、党项人等俱是齐齐放箭;当其时,唐直和唐飞二人正欲出手施放暗器火器,却是被唐门姥姥喝止,当其时,天空中陆续飞来四五十只飞天猫头鹰,对着地面的清兵凌空而击,街上共计十口棺材相继爆裂,棺材内却是空无一物,只是这一瞬,九名清兵几乎同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那金箭虽是受风力影响,但是清兵过于密集,转瞬便有三百多名清兵死伤于金箭之下,死伤于飞天猫头鹰利爪之下的清兵不下百名,然而,这些清兵俱是镇北将军麾下精锐,全然不同于地方的宁夏府清兵,个个久经沙场,骁勇善战,前仆后继冲进镇北将军府、各个铺子房屋之内与李奔雷手下和群雄浴血击杀。

这一刻,风雪为之黯然而退,杀伐声、刀剑金鸣声、枪声、爆炸声充斥着镇北堡的每一个角落,生与死是唯一的主旋律。

这一刻,镇北堡南门外三十丈之地,镇北将军立马凝望镇北堡,而于镇北堡北门三十丈之地站着的是燕霸天及其麾下等数百人。

燕霸天身后的邱不离这时阴测测笑道:只待李奔雷和清狗两败俱伤,哈哈哈,二公子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燕霸天的声音依旧尖细,却是多了几分残忍的快意,道:“那也未必,燕云天和那京城来的叶大人之间的对峙也许很快就会有结果!”

久经沙场见惯杀戮的一迟远不为眼前所动,漠然道:“你不要怪为父不守诺言,为父也不是那不义之人,圣意难违呐!”身后五百名亲兵和二百火绳枪手严阵以待,一高峰和萧湘秀二人被四名亲兵紧紧按住手臂动不得分毫,但见二人目眦欲裂,神情黯然。一迟远又道:“一旦此间事了,为父便给你们解药,为父也该卸甲归田,只盼望着你能够在朝廷有所作为,光宗耀祖,你们再给为父生个孙儿,为父一生戎马,也该好好享受享受那天伦之乐!”

原来昨夜任飘萍等人离开宁夏府后,镇北将军、钱万里、蔡玉龙三人进得宁夏府金玉堂,钱万里自怀中拿出皇上手谕,责令镇北将军伙同钱万里二人指挥全力剿灭大夏国和江湖各派反清势力,二人又指出当年宁夏府剿灭大夏国不力,镇北将军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以及一高峰明知任飘萍是江洋大盗,非但不抓捕归案,反而与其结交云云,一迟远这才决定毁诺,不久一高峰萧湘秀二人也是进入金玉堂,被一迟远施药丧失功力。

这时一高峰冷冷道:“老狐狸等人怎么会是反清势力呢?就是唐门也不曾有反清之心,要剿灭的是大夏国李奔雷、燕云天和燕霸天的势力!”一迟远冷哼一声,道:“任飘萍还不算吗?!他是大夏的主上,皇上指名道姓要拿他,生死不拘!”

萧湘秀啊了一声,悲声道:“他根本就不是大夏的少主,他是……唉……我那侄儿要是有个什么不测的话,我怎么对得起姐姐的在天之灵呢!”

一迟远和一高峰俱是一愣,一迟远回头问道:“你的侄儿是谁?你的姐姐?”原来萧湘秀不打算将任飘萍的身份暴漏于天下,只是此刻萧湘秀担心任飘萍的安危,顾不了许多,道:“任飘萍!任飘萍就是我的侄儿,姐姐就是大夏国的萧妃!”

闻言,一高峰吃了一惊,道:“那……那老狐狸的父亲是谁?”萧湘秀这才道出实情,一高峰父子俱是诧异之极,不想李奔雷竟是任飘萍的父亲,暗自思忖:这么说来竟是和任飘萍有着一层亲戚关系,一时间,一迟远陷入沉思。

且说,镇北堡,激战正酣,清军占尽人数之优势,而李奔雷群雄这一方却是个个武功高强,以一当十,是以双方实力相当,各有死伤。

值此际,镇北将军府二楼阁楼之上群雄暂时合力击退一拨清兵,任飘萍破身披黄金铠甲,破窗飞出,于空中大吼一声,身形如电,直取马上钱万里。护卫钱万里、蔡玉龙二人的清兵只觉那吼声震耳欲聋,心神一颤之极,眼前金光滑过,钱万里身为御前带刀侍卫,武功本是不弱,但是在任飘萍全力出击之下只有束手被擒的份儿。

任飘萍扣着钱万里腕脉将其提下马,叱道:“不想死的话,立即下令停止进攻!”钱万里连声道是是是,很快,镇北堡停止了战斗,清兵三千多号人马死伤过半,李奔雷这一方除了皇族龙侍卫外党项人几乎死伤殆尽,杀手也是只余十多人,各派群雄伤亡也是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