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澄面色苍白地轻咳了两声,轻声喘息着在杜沁然耳边道:“方才我本想换身衣裳,谁曾想突发心悸,竟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他顺着杜沁然的力道坐回了轮椅,动作间有几缕墨发滑进衣领,与如玉的冷白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引人浮想联翩。
谢景澄的指尖顺着杜沁然的衣袖一路滑过她的手掌,带来若有似无的痒意,仿佛噬虫般钻进杜沁然的心里。
酥酥麻麻。
他仿佛毫无所觉般,微微仰脸:“夫人,桌上木盒里摆着药,你来时可看见了?”
谢景澄的神情极尽无辜,眼眸中荡漾着春水般的温柔。
却是在隐晦地试探着杜沁然。
倘若她没看到那个木盒,自然便不会知晓他的秘密。
而倘若她看清了木盒里的东西,势必会疑惑反问说盒子里放的分明是袖刀。
杜沁然被男色迷得晕头转向的,满脑子都是冷白的喉结,微滚的喉结,和谢景澄隐忍克制的神情。
她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们之间还需要用药?”
谢景澄眼神震惊地回视着她。
四目相对,鸦雀无声。
谢景澄默默偏过头:“ 治心悸的药。夫人没看到也无妨。”
原本就浅薄到可忽略不计的杀念此时此刻灰飞烟灭。
谢景澄相信,自家夫人是真的没留意桌上的木盒。
“啊。”杜沁然应了声。
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