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杜沁然开口道,“我现在去帮你拿一下药。”
杜沁然转身便想要离开这个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地方,谁知被谢景澄握住了手腕。
“夫人稍等。”谢景澄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方才光想着要试探杜沁然,急中生智却选了个下下策。
杜沁然原本也许还不会留意那个木盒,可如今被他点破了,等下出去时自然而然会瞧上一眼。
谢景澄向来是云淡风轻勘破他人漏洞之人,谁曾想如今也做了此等漏洞百出之事。
终是第一次被乱了心曲。
在杜沁然的目光中,他斟酌着道:“夫人可否帮我拿一床被子?”
杜沁然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可以但是没必要。还是说,你要裹着被子去宴会?”
干嘛,s木乃伊吗?
谢景澄清了清嗓,含蓄地发出了邀请:“夫人,不知我今日可否与你同床共枕?”
杜沁然:!!!
在杜沁然整理床上用品的功夫,谢景澄推着轮椅先行出了外室,“啪嗒”一声轻响阖上了木盒,心底的石头也终于随之落地。
半晌后,杜沁然终于扭扭捏捏地抱着被子出来了,白净的脸庞红晕还未完全消散,不敢看谢景澄,低着头快步出了房门。
杜沁然把被子往旁边的阿墨怀了一塞,细若蚊蚋道:“帮我把这个放去揽月居吧。”
阿墨捧着被子呆呆抬头,反应慢了两拍地慢慢问道:“夫人您说什么?”
语速和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有的一拼,都慢得令人心焦。
杜沁然吸了口气,放慢了语速重复了一遍:“这个,揽月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