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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沁然露出了毫无破绽的娇羞神情:“人家的确先去了恭房。夫君你也知道,我惯来害怕阿里乌那种凶神恶煞的人,被吓得连饭都吃不下,这才想着顺便把前些日子订做的衣服拿上。”

一番话合情合理,杜沁然说完后,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将矛头抛回给了谢景澄:“倒是夫君你 似乎也并不是从雅座的方向来的?”

杜沁然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景澄,笑意却不到眼底:装啊,继续装。

先前联手坑阿里乌的钱时,杜沁然便发现自家夫君有拿到奥斯卡影帝的潜质。

未曾想,他竟也将这份精湛的演技用在了自己身上。

迎着她的逼视,谢景澄浅浅微笑,如朗月入怀,不急不缓道:“我实在忧心夫人,便提前离席在酒楼里找你,只是没料到夫人原不在酒楼里。”

杜沁然娇羞捂嘴,满脸感动:“天呐夫君,你真的好爱我。不过夜深露重,你这身子骨还是将养着为好。我以后不论去哪儿,一定提前告诉你一声,免得再叫你如此担心。”

谢景澄温声应下:“夫人说得哪里话,我关心夫人是理所应当的。”

说罢,他还虚虚握拳轻咳了两声,仍然是那副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杜沁然心中冷笑,却担忧地上前几步为他顺着气,嘴里关怀道:“夫君你没事吧?这里风大,我还是早些陪你回府歇着吧。”

谢景澄咳喘连连,连冷玉般的面庞都染上了淡淡晕红,怎么看都是个令人怜惜的病美人,和立于危墙出刀狠辣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轻喘着气,一只手悄悄扣上杜沁然的手腕,细细探她脉搏。

习武之人的脉象与旁人都不尽相同,会更为强劲有力,很容易区分。

尤其是方才与他交手的黑衣女子,分明是从小打下的基础,气息也较旁人而言更为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