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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谢景澄感受着指腹传来的脉搏跳动,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为何她的脉象如此古怪?

虽比旁人的更为有力,但气息却很浅,全然没习武之人的气韵。

倒真像是个被娇宠着长大的柔弱嫡女。

谢景澄眼眸微抬,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杜沁然,却见她神色担忧,面上单纯又天真。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杜沁然忧愁地矮下身,握着谢景澄的手轻声道:“夫君,你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她杏眸盈着如秋水般清澈的水光,就这么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眼中皆是克制不住的情愫。

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有几缕发丝散在她脸旁,显得格外温柔又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的琉璃娃娃。

谢景澄禁不住心下犹疑:方才那个将软鞭甩出银红残影之人,真的是他的夫人吗?

他温柔地回握着杜沁然的纤白柔荑,歉然道:“我倒是别无遗憾,只是苦了夫人你。我这病药石无医,原本想着尽人事听天命,只是如今却也想多苟活些时日。”

若放在往常,杜沁然可能真的会再次被谢景澄骗得感动万分,眼泪汪汪地说“夫君你真好”。

谢景澄生了副好皮囊,他眼眸是很纯粹的漆黑,偏偏肤色冷白,眼尾湿润微红时便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惜,全然无法对他竖起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