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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子誓要将药材完完全全、一点不漏地碾得破碎,动作温柔又磨人,漫长地折磨着它。

这一刻,药材的命运被高高在上的杵子掌控着。杵子想撬开它坚硬的壳,迫使他露出最不堪的一面,似是要从散发着清幽药草香的被掌控者口中,逼其溢出一丝最微弱细碎的呻吟。

如月光般圣洁的谢景澄被她磨得十分痛苦,隐忍地阖眸,眉心微蹙着仰头,如贝母般的齿轻咬了下唇,为薄红的唇沾上莹润光泽,泄出几声急促的轻喘。

他整片大腿都被压得酸麻,竟还带着噬骨的痒意,直钻心底。

尽管极力压抑,再开口时谢景澄嗓音里仍然带颤:“夫人,你可否先起身片刻?”

杜沁然杏眸亮晶晶看着他,不解地娇声道:“夫君,人家只是想多和你亲热亲热。”

谢景澄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晓得,只是夫人伤口未愈,如此动作恐怕会再次裂开。”

杜沁然撅了撅嘴,垂下眼委屈巴巴:“好叭。”

随后依依不舍地下了他的膝头,期间还慢吞吞地再次磨了下他的麻筋。

谢景澄又是一声闷哼,极力掩饰着,伸手去扶她,却故作不经意地手微微一滑。

杜沁然原本正演着一个柔弱到无法自理的病人,不料谢景澄突然撤了力道,身子一歪便径直往地上摔去。

她屁股着地,整个人都摔蒙了好几秒,还没反应过来前,生理泪水已蓄在眼眶,欲坠不坠。

她泪眼婆娑地仰头望向谢景澄:“夫君”

谢景澄满脸歉疚,比她方才“不小心”摔她怀里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夫人,这实属意外,你应当能谅解我的吧?”

杜沁然:报复,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说好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谢景澄这小肚鸡肠的家伙怎么连十年都等不及!

她虚伪地掐着嗓音:“我怎么会怪罪夫君呢,我只会心疼你。”

谢景澄顺势将她扶起,从容微笑:“夫人果真蕙质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