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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 房门被人推开,杜氏哭嚎的声音由远至今。

“我苦命的女娘啊!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啊!”

杜氏一字一泣泪,绞着手帕走近, 离得近了杜沁然才发现杜氏的眼睛都肿得跟个核桃似的。

杜沁然向来不太善于安慰别人,看着杜氏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弱弱地拉了下杜氏的衣角:“娘,暂时不用送, 我还没死呢。”

比起对自己厌恶值如此高的华贵妃, 杜沁然对眼前这位朴素的妇人反而更有好感。

虽然杜氏并非她的亲生母亲, 但想必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缘故,对杜沁然倒也算是处处上心,也是打心眼儿里的关心她。

这种关切的神态做不得假,杜沁然觉得眼睛可以骗人,但心不会。

杜氏闻言,哭得更是厉害了,声声哀切令人心疼,语气里满是担忧和后怕:“也幸好你没有事,不然我还怎么活啊。”

杜沁然: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杜氏说罢,情绪终于平复了些许,余光瞥到脚案上的袖刀时神情变得忿忿:“这就是伤了我家女娘的武器吧!”

她颇有些咬牙切齿,杜沁然和谢景澄却都受到了启发。

对啊!袖刀都长得一模一样,这把刀既可以是她从千雪楼里拿出来的那把,也可以是伤她后被取出来的那把。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刀呢?这当然不是她的刀,而是伤了她的那把凶器!

找到了借口的杜沁然感动地看向杜氏,觉得她此时此刻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杜沁然也眼眸含泪地点点头,指着地上的袖刀道:“就是它伤了我!”

她盈盈抬眸望向谢景澄:“夫君,我方才想解释的就是这个。我醒来后把伤了我的凶器放于枕下,是因为 因为据说这样能辟邪!”

杜沁然料想古人迷信多,随口扯了个借口,而后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谢景澄道:“不知夫君想解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