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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几分细如毛发的金针,唰唰几针落下,谢景澄的脸色顿时便好转了几分,起码不再冒冷汗了。

眼看谢景澄的情况稳住后,大夫才捏着袖子擦了擦汗,松了一口气,起身与杜沁然见礼:“方才情况紧急,未顾得上给夫人见礼,还望夫人恕罪。”

杜沁然连忙摆摆手:“无妨。”

她看了眼榻上呼吸平静了的谢景澄,五味杂陈地感叹了句:“他这病竟不是装的。”

都说信任是有限度的,自从杜沁然发现谢景澄的残疾是装的后,她下意识以为自家夫君这“孱弱多病”的属性也并非真的。

毕竟谢景澄的演技是真心好,她压根儿就分不清谢景澄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

大夫听了,双目圆瞪:“自然不是!谢二爷这身子骨如此孱弱,怎可能是装的呢?”

杜沁然有心再多打探几句,接道:“哦?他先前也经常犯病吗?”

难不成大夫之所以能这么快赶来,都是熟能生巧?

大夫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谢二爷向来体弱多病,我初次为二爷把脉时,简直都吓了一跳。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脉象,本以为谢二爷他 没成想,他却吉人自有天相,好几次在鬼门关都硬生生挨下来了。”

杜沁然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她禁不住问道:“谢景澄这到底是什么病?”

大夫也给不出一个答案,只是道:“在下学艺不精,未曾在任何医典中见到谢二爷的病症。且药石对谢二爷没用,唯有用针灸为谢二爷保住心脉。”

大夫看了眼,见四下无人,压低嗓音对杜沁然道:“不似是病症,倒像是某种巫蛊,或是 上天下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