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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疼到了骨头缝里的感受比他多年前自废双腿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谢景澄面色煞白,过度失血让他有些头晕目眩,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格外苍白。

父亲,母亲,姊姊

疼疼疼疼疼,刺骨的疼,毫无止境的疼!!

失血的唇被他自己咬破,他却已感受不到那种细微的刺痛了。

谢景澄咬着牙,再次往前滚。

满是淋漓的鲜血。

谢景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他目光涣散着,看向长得没有尽头的剩下几尺。

刑法尽头,狱头满是担忧地等着他,而他手里捏着的,是那半块洁白无暇的羊脂玉。

上头的鸳鸯被摩挲得圆滑温润,却仍可见那活灵活现的雕功。

沁然 杜沁然

她已经走了啊。

那一瞬,心中的那种痛比身上的要痛上千倍万倍。

谢景澄沉沉闭上眼,压抑许久的喘息在这一刻溢出唇边。

她现在应当已经回到属于她的时代了吧?她一切都还安好吗?

一滚,复又一滚。

谢景澄汗水濡湿了他的乌发,洁白的衣袍被扎得破破烂烂,一如衣袍下的皮肤,没有一块完好之处。

谢景澄心中想着杜沁然,就这么一点点咬着牙,将那九尺钉床尽数染上了他的鲜血。

等他翻身下地时,狱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