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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兄长向她声称遭受惊吓后,感到身体很是不适,如果轿子太晃怕是会昏倒。

顾虑到兄长的身体状况,她不好多催促,只能自行走在最前,不时驻足回头,向叶鹤书高声确认那处山崖的位置。

叶鹤书一开始还照实情答一答,后来被她问烦了,就不准备领她去晏予安摔落的真正地点了,看了看四周,随手指了个近的地方。

反正这附近山崖的高度差不多,从哪儿摔下都是死路一条,又不是真为了救人,没必要非去他推晏予安的地方。

叶鹤衣来到他所指之处,望向防护完整并没有缺口的山崖,抿起唇,很困惑为什么情况和兄长说的不同,但还是跨过绳索,行到了崖边。

高山的云雾缭绕,几乎完全遮蔽视线,连近处的情况都看不太清晰,更遑论崖底了。

她试探性地向崖下唤了好几声晏予安的名字,可除她自己的悠悠回声之外,别无其他回应。

“鹤衣啊,出现这种意外,或许就是天意吧。”叶鹤书吩咐下人们落轿,从轿子上下来,走到她身边故作高深地说:“天意如此,不必太过伤心。”

“天意?”叶鹤衣侧目看向叶鹤书,双瞳放大。

她难以相信兄长会把晏予安的落崖推脱成所谓的天意,仿佛晏予安命中注定有坠崖的劫难,该在此死亡一样。

这种说法太过残酷,她不能接受,悲痛难忍地提醒他:“哥哥怎么能这么说,予安本不会落崖的,他是为了救你啊。”

叶鹤书却完全不受她的情绪感染,也不因自己方才说的话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