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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目睹叶鹤衣因心情转明朗,双眼如同夜空中重新点亮起星辰,感动得难以抑制,握住江小采的手,一个劲地向她道谢,说她来的真是时候。

满溢出来的恳切感激之情倒是令最自来熟的江小采习惯不了,频频向叶鹤衣递眼色求助。

叶鹤衣上前劝止管家,寻借口带了她外出。

江小采舒出一口气,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你庄上的管家挺好的,是我不太应付得来长辈,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会紧张,唉。”

她一边说,一边微微下撇唇角,仿佛想到令她不太愉快的事情。

可语毕不等叶鹤衣尝试询问,她便重扬起明媚的笑容,故意转移开话题。

她不愿提起,叶鹤衣自然不会强行去揭她的伤疤,顺着她的话题与她说笑起来。

很快就到了叶鹤书下葬的日子,家中丧事不能再让江小采随从。

不过江小采还是和她一样在清晨时分便起身,收敛了总是盈在面上的笑容,寻到她,紧握了握她的手,才与她挥别。

半个时辰后,丧葬的队伍出发,白色的纸钱扬撒而起,一时遮蔽天光。

棺材是由叶鹤衣亲手钉死的,且她不顾管家的反对,另外肩起了抬棺人的活。

楠木棺材很沉重,相较另三位专营抬棺营生的壮实汉子来说,身体未完全恢复健康的叶鹤衣体型显得很是单薄。

像是行不出多远,她就会被棺材压垮、压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