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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不大,卫芜僮若想,完全可以挣开,但当晏殊郦使力的那一刻,卫芜僮停住了。

他直觉,晏殊郦此时不会害他。

眼看着晏殊郦和身后的宫人穿过守卫圈,在离寝殿最近的那批守卫忍不住了,手中的长枪跃跃欲试。

“本宫不过是与卫公子叙叙旧。”晏殊郦回首,扫了那些守卫一眼,柔中带刺,“本宫的事,你们也要管吗?这也是陛下的旨意?”

“这……”守卫答不出来了。

晏殊郦也并没有要等他们回答的意思,直接拉着卫芜僮入了殿内。

还未坐下,晏殊郦便将寝殿内的宫人都赶了出去,唤来她自己带的宫人上前伺候。

剩下那些没有进殿的宫人,便守在寝殿外。

晏殊郦此次不知为何,带的宫人数量很多,他人只当晏殊郦是摆皇后的架子。

只有赵邝,在晏殊郦唤宫人上前伺候时,眼神闪了闪。

“卫公子……”晏殊郦余光瞧着亦步亦趋的赵邝,话却是对卫芜僮说的,“先前与卫公子相谈并不觉着,如今看来,倒是与卫公子投缘。”

卫芜僮尚且不明白晏殊郦的弦外之音,但赵邝听懂了,他淡淡地笑了笑,“皇后娘娘,慎言。”

晏殊郦眉眼一弯,摆摆手,那些正欲上前的宫人们自觉地后退了一段距离。

“赵公公。”晏殊郦收了面上的笑意,“本宫不妨与赵公公坦言,本宫此行,就是为了带走卫公子。”

卫芜僮眨了眨眼。

果然。

赵邝神情未变,也没答话。

“赵公公如此,是铁了心不肯让本宫带走卫公子了?”

“皇后娘娘。”赵邝冷静地行了一礼,“老奴谨遵陛下旨意行事,还望娘娘思虑清楚,莫要将自己和卫公子一道引入深渊。”

“赵……”晏殊郦话未说完。

卫芜僮猛地站起身,胸口轻微起伏,“何谓深渊?赵公公难道不觉得,待着这里,于我而言才是深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