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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芜僮昏迷着,喝不进去药,不管用什么办法,药喂进去了,最后还是吐出来,只得施针,吊着一口气。

这法子无异于自欺欺人,初时施针倒也算顺利,可后来,施针毫无效用,反而令卫芜僮发起了热。

一连三日,热度不褪。

沈寐怒极,当即便罢了早朝,连同奏折、议事,全都阻隔在卫芜僮寝殿之外,瞧着竟是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卫芜僮,直至醒转。

朝臣对此颇有微词,心中都在暗自计较卫芜僮媚上惑主,却不敢言。

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想触怒君王。

除了前朝,太医院更是战战兢兢。

一连三日,诸位太医连出宫皆是不敢,夜以继日地翻找医治之法,年纪稍微大些的,受不住便病倒了,却还是被困在太医院。

直至三日后,清晨时分。

那时沈寐仍宿在殿内。

深冬的清晨昏昏沉沉,饶是心绪再紧绷之人,也抵不住陷入沉睡。

朦胧间,沈寐的额间似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沈寐警觉地睁开双眼,抬首,望见卫芜僮清澈的眸子。

卫芜僮歪着头,也不知看了沈寐多久。

沈寐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大喜过望,“你醒了。”

沈寐立时便要唤太医,却察觉到卫芜僮握住了他的手。

“你……”沈寐视线下移,皱着眉瞧着卫芜僮苍白的指尖,问道:“你怎么了?”

沈寐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