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堪堪就要打开,清水善没时间再把中也拖出来,而太宰治手里还有一堆绷带无处可去,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简直明摆着昨夜有猫腻。

太宰治心头一动,一个翻身卷起绷带翻到床上,顺便拉过被子劈头盖脸把自己蒙起来。

清水善只觉眼前一黑,立刻便失了视线,几乎同时,赤|裸的背脊感到一阵风传来,一股温热由远及近,他正想回头确认情况,却觉耳廓一痒。

“抱歉。”

声音近在咫尺,简直直通清水善天灵盖,他花了整整一秒钟的时间才弄清楚现状,他和太宰治正躺在一个被窝里,而对方还趴在他身上!

但是伤口并没有感到额外的痛楚,太宰治精准控制着与他的距离,并没有压到他的伤处,但正是因此,他们的姿势、被褥的凸起的弧度,才格外令人遐思。

不大概这种遐思正是太宰治的目的

“咔嗒”一声轻响,房门打开。

“客人,早安——”侍应生准备好的一连串说辞将将卡住。

凌乱的床铺、嫩葱一截的苍白手臂、年轻男人潮红的脸色、额角密实的汗液和薄薄一层被褥下第二人显露出的箭在弦上的姿势

意味丰富的景象在侍应生脑海中一一掠过,他不由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