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和清水善同行,并不代表着他已经走进了那道门,而是恰好他知道清水要干什么,想得到什么。

所以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看似亲密无间。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为自己的智慧感到庆幸。

一屋子三人各有各的心思,正在此时,房门响了三声。

“客房服务,请问客人需要用过早餐再离开吗?”

“不必了。”清水磨了磨嗓子,伪装出一副宿醉刚醒的模样。

“昨晚rv先生的勃艮第还寄存在前台,我们这儿的规矩是存酒不过夜的,您看我是不是现在进来把它给您?”

“不用,放在门口就好。”清水差点忘了,昨晚中也还点了一支勃艮第,于是本不富裕的账上又划去一笔经费。

“还是给客人您放桌子上吧,外面的人来来往往,东西被拿走就不好了。”说着把手中便响起钥匙插/入窸窸窣窣的声音。

阻止已经来不及阻止,这侍应生死乞白赖一定要进门,不用细想就知道有猫腻,过度阻止反而坏事。

屋内三人各自对视一眼,太宰忙去处理那堆血赤呼啦的绷带,中也想将那根被他翻出来的玻璃棍子藏起来,但是在屋内踱了半天步也找到合适的地方,最后只能连人带棍子一起摔进衣橱里。

不是,他躲什么呀,昨夜不就是中也和他一起进的酒吧开的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