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中也的时候已是凌晨,和太宰干的那翻动静,要细究的话也是“今天”了。

“那你是和玻璃渣子搏斗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的?”中也乜斜地瞅了眼清水善受伤的背脊。

能发现经太宰治处理的“凶器”,清水善深感中也观察力之优秀。

扎到他的东西是一根因为地震掉落的玻璃横杆,大概是酒吧装饰物的一部分,又沉又重,后来检查伤势的时候才发现,这根东西扎进去很深,也幸好扎进去深,又扎得紧,清水善才没有当场气胸把自己憋死。

为了把它拿出来,太宰和清水废了很大力气,那堆染血的纱布和绷带就是佐证。

他们原本以为昨晚发生了地震,但是离开酒吧却发现周遭的建筑一派平静,打开电视也没有听到相关报道,只能怀疑酒吧是什么豆腐渣工程。

“清水善!”橙发青年沉下嗓子面朝清水连名带姓,宿醉后的年轻脸庞上的愤怒一览无余,“别把我当傻子!”

这次也是两年前也是,这种一声不吭抛下他去冒风险的事情他真是受够了,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他难道会阻挠他吗?他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中也”清水善“唰”地支棱起上半身,又在太宰微笑威胁的目光中稍稍退回去一点。

他想说什么?他应该说什么?比如“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场戏才更加真实”,比如“我需要有个人在这里吸引注意”,但是比如来比如去,他发现所有的原因都明明白白地写着他没有将中也视作同伴的事实。

他要一个工具人帮他完成任务,这个人是不是中也,无关紧要。

原来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本质上还是那个独行者。

太宰治没有放过清水善转息的情绪变化,也很容易猜到对方陷入了什么诡异的逻辑漩涡,敞开心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他如此,于清水善亦然,但他自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想方设法进门应该是敲门者需要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