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字,他虽然不懂,但从字数看来,也是不同的。
最要紧的是,除了他家公子的印章,还有个不知是谁人的。
这还不明显么,有人与自家公子共同作了一幅广为流传的画,可这事,他家公子一无所知。
这般奇事,与见了鬼有何差别?
石清兀自紧张半晌,想挪一挪站发僵的腿,脚尖刚偏了一寸,一声“石清”便又使它霎时缩了回去。
“是,公子!”石清挺直腰板,恭敬地大声答道。
“你方才说,这画是何时开始流传的?”谢湛问。
“五月十五上午,北联书斋、南岳书斋、江浩书斋都收到了画。不过,如你所见,你的印章是模糊的。”石清回道。
谢湛什么人?
目光如炬、心思缜密的大理寺少卿。
略一思忖之后,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五月十三,因多日未与母舅言谈,他将扶萱抱出了刘府后,又返回去继续参宴,后又与几家家主谈论至近戌时。
趁他尚在刘府时,长姐便回了谢府,且从他的书房取了画。
那画他没作完,因是要赠予扶萱,便是在凉亭中画了一个女郎。而长姐取了后,那边又加画了个人,将画补完,还作了首诗,潦草地伪印了他的章。又在五月十七,再次趁他上值来书房,将他的印章拿去,在原作上盖了真章。
谢湛冷笑一声。
呵。
王芷怡的私印,倒是描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