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抬脚出屋门时,见王子槿一手提着袍摆,一手弹着身上的雨滴走进,他淡声招呼道:“走了。”

“嗳,谢长珩,我刚来你就走!”王子槿朝他挺拔的背影抱怨,又转头看向周阅,问:“他是怎的了?这接二连三地违约。”

周阅递给王子槿一杯酒水,往他身前推了推小食的碟子,哼笑道:“失控罢了。”

“失控?”

“跟你一样,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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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府邸。

听得王艾得意洋洋的邀功后,王芷怡手中团扇“啪”一声掉地,面上血色褪尽。

王艾弯腰替她捡起团扇,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打趣道:“堂姐,你也太胆小了,不就给马喂个药嘛,连扇子都能吓掉。”

王芷怡愣了半晌才回神,立即站起身,责备王艾道:“你怎能这般做?若是她当真出事,该当如何?”

王艾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我本就是吓一吓她而已啊,她最后还不是没事么。谢六郎不是去救了她?你就是畏首畏尾的!好好的郎君也拱手相让!”

世间最讽刺的便是大愚若智的人自我感动,且还以自己的那丁点“智慧”做箴言,去教育真正的智者。

王艾无疑就是这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