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是以,今日你也非是借采买去见谢长珩,而是担忧谢少卿发现什么秘密?”王子槿又问。

王子槿素来性子温和,性子恬淡,城府浅,在兄弟姊妹间颇有好缘。但也正因如此,其父王成弘从不让他参与谋划,更别说那些有关家族利益的大事。

然,这并不代表他蠢。

他如此,不过是因上有心思深沉、能力出众的兄长们,王家的重担注定在别人身上,他学着他那叔父王成逸,舞舞文弄弄墨,追求平淡安逸,知足常乐罢了。

见王芷怡不语,他已是得了答案。

王子槿脚步趔趄一下,稳了稳心神,这才发问王芷怡:“那印泥,有何问题?”

“六哥不知道为好。”王芷怡没有情绪地答道。

九月的秋风飒飒,廊檐上滴答着雨滴,“哒”“哒”“哒”地打在地砖上,直打地王子槿心中闷疼。

他温和的眸子变冷,唇边梨涡不再,整个人覆上了一层薄冰,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这么说,你亦是有参与?”

王芷怡未答话,未承认,也未反驳。

王子槿的心一凉再凉。

他苦笑一声,似在发问,又似在自言自语,“长珩不是那般将私事暴之于众的人,今日分明知晓我们人在,却是邀请了扶家二位,且是等他们到了才发问印泥之事。此事,与扶家密切相关,对么?”

与扶家密切相关的,还能是谁?不是那已故的扶以问,便是那狱中的扶以言。亦或,两人皆是……

成长在鼎鼎世家,虽是性子恬淡,做的散官,王子槿也清楚明了这朝中是如何波谲云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