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渡桥又问:“她当真是寿终正寝的?”
吴伯敬咧嘴笑了,牙齿被染成了血红色,眼睛也是红的,看起来格外瘆人。
不是。
他没看到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易渡桥只是点了点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说完了我好送你上路。
血液沉寂了会,忽然兴奋地扭动了起来。那字散乱得没个型,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着实伤人眼睛。
——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怎么修好道心。
一旁的徐青翰欲言又止,却见易渡桥随手将地上的血迹拂去了:“如果有道心的人都像你这般恶心,那我宁可不要。”
杨柳枝缠绕上吴伯敬的脖颈,伴随着“喀拉”的脆响,吴伯敬的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软软地垂了下去。
犹嫌不够似的,杨柳枝一圈圈地绞紧了,柔软的脖颈再也无法承受此等力量,血肉被撕裂开来,头颅滚落在地,和那半截舌头做了伴去了。
易渡桥:“死透了。”
或许连吴伯敬也没想到,他步步为营了半生,最终却死在了亲手画出的阵法里。
他骗了易渡桥,自然就有方絮骗他。
报应不爽。
不过报应还没完,吴伯敬的头被踢出了老远,易渡桥的鞋尖上沾着血,慢慢地停在了方絮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