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被耍再被嘲讽,泥菩萨也要有几分怒气, 更何况是天生好斗的北蒙人。
他忽然抬起双手, 底下看热闹的筑基修士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 双腿乱蹬地从地上被拔了起来,喉骨咔咔地响:“您……”
嘎尔迪打算让他死个明白, 施舍地说道:“如今战事败了, 你们这群废物回去又有何用?不如让我炼了傀儡,也算是将功赎罪。”
易渡桥奇怪:“你这北蒙人不讲道理, 明明是你没打过我,如何能怪到他们的头上?”
嘎尔迪:“……”
他简直受够这个楚人了!
欲盖弥彰的遮掩被易渡桥掀了个底朝天, 嘎尔迪的脸色红了又青,实在好看不到哪去,他怒吼一声,几个筑基修士竟然被他当成了炮仗,往易渡桥的身上摔了过去。
他丧心病狂地引爆了修士的内府!
就算易渡桥再怎么厉害,归根到底也只是个元婴修士。一个筑基修士自爆内府她尚且能全身而退,但五六个呢?
穷途末路的嘎尔迪打定了主意不让她讨到好处,易渡桥退无可退,心道:下次可不能这样提人家的伤心事了。
护体灵力转守为攻,两相对撞,襄平城外的草皮硬生生地掀开了一片,城墙发出难以支撑的响声,听得人一阵牙酸。
就在这时,祁英被北蒙人团团围住。
徐青翰飞身相救,易渡桥的嘱托他记得清楚,要他无论如何护好祁英的性命。
灵力对撞的声响传了过来,徐青翰刺出的剑尖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在那一瞬间,他在私心与任务之间纠结了无数次,徐青翰一边害怕易渡桥会身陷危险,一边又担心若是祁英死了她会不会记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