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挑开砍向祁英的弯刀,化神期的剑修不容小觑,祁英只觉眼前一花,方才还活生生的北蒙人便已然成了满地的尸体。
内府自爆的灵力被易渡桥尽数接下,她向后退了半步,唇角隐隐有了血迹。
嘎尔迪张开嘴,一支小箭直奔易渡桥的喉咙而去。
徐青翰再要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他又晚了一步。
他的心狂跳起来。徐青翰随心所欲了半生,从未有过如此惶恐的时候。他死死盯着身陷危境的易渡桥,不可置信地发现她竟然连丝毫向他求助的迹象也无。
来襄平城……他真是自作多情。
电光石火间,一根人骨柴从芥子里冲了出来,没头没脑地把那破风而来的小箭一下子卷了去,只闻昂然铮鸣,再寂静下来的时候,便见人骨柴乖巧地落在了易渡桥的掌心。
它上面多了道深深的裂痕,里面正好卡着那支小箭。
北蒙大势已去。
修士的尸体化成了血雨,浇了北蒙将军满头满脸。
他如梦初醒地瞪大了惊骇的双眼,用北蒙话喊道:“撤退!撤退!”
北蒙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卷着他家那个看上去快要气疯了的嘎尔迪,一路灰溜溜地滚回了老家。
襄平的守军埋了近六成,大多都被灵炮轰得只剩下了一滩肉泥,胳膊和腿到处乱飞,连个全尸都拼不出来。最终祁英一声令下,挖了个万人冢,勉强给了为国捐躯的将士们一个长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