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姐!”这下余申连声音都抬高了,显然初南已经触动了某些事实的内核,“初小姐在我面前说这个合适吗?”
“不合适吗余先生?钟钟生前走投无路,在您这得到精神上的籍慰,可在我这寻求的,却是实打实的帮助。我收了她四十五万订金,什么事都没替她做呢就眼睁睁看着她死了。余先生,若钟妍泉下有知……”
“若钟妍泉下有知,一定会希望初小姐别自掘坟墓。”
“那余先生可真不了解我,我初南,就偏偏是个热衷于在坟墓上跳舞的人!”
“你……”
“没料错的话,”她声音低了下来,“这钟宝珠和我们家钟钟,大概会是同一种下场吧?”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近于无声,可偏偏一字一字一五一十,全都落入了余申的耳里。
余申握着手机的手一僵。
钟宝珠和我们钟钟,大概会是同一种下场吧?
他心口发冷,为了遏制住那股冷意,他只能更紧地箍着掌心里的东西,握着钟妍在这世上唯一给他留下的信物。
“余先生,我们钟钟口口声声喊着你‘老师’,甚至生命走到头了也不忘去见上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