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正好,外套也挺合身,就是袖口有点长,也好,天冷后还能盖住手。毛衣线裤其实去年就寄过,可能杨媛去印染厂上班后,家里布线这些东西充裕许多,今年又给她织身新的来。

紫红色毛线可不好买,估计是杨媛在面厂里给她弄得,难为她费心思,还记得她从小想要一件紫红毛衣。

那是小时候,杨妈偶然换到两斤毛线,还是鲜亮的紫红色,只是织一件毛衣,剩下来的毛线什么也织不了,最后索性织成两个坎肩。

本来给老大,但老大嫌红色娘们唧唧,不要。老四见大哥不要他也不穿。杨妈最后给了杨兰,让她俩换着穿,另一件给了杨元。

可虽然说换着穿,她穿了一次就被杨兰说弄脏了,以后不让她穿,还塞进杨兰自己的衣箱里,不让碰。

虽然这件事过去很久,大家可能都早已忘了,但她一直都记得,她已经不在乎一件衣服,只是每次想起,还是会难过。

杨月摸着身上的毛衣,这是完全属于自己的紫红线毛衣。

这时,有人进来,“月月,这是你家里给你新打的毛衣吗。”女知青叫陈园,刚下乡的时候别人一叫她园园,杨月都以为是杨元来了。

“这个颜色可不好买,你穿上很好看,很显气色。”陈园活泼爱说话,和杨月关系还不错。

杨月点点头,“谢谢。我妹妹直接从内部给我找的毛线,外边的确不好买。”

陈园大胆摸了摸杨月袖口处,感受一下,“很软,很舒服啊,一点也不硬。这毛线可真好。摸着比羊绒的还好。”

“切,土包子。”某上海知青一脸嫌弃飘过。

杨月脸上笑意敛去,恢复到淡淡模样,自顾脱下毛衣,连同寄来的包裹都放到自己木箱里,吧嗒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