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园横那人一眼,“有病吧贝青青,我跟月月说话碍你什么事,这么喜欢插话怎么不去插秧?”

陈园嘴不饶人,把贝青青噎得说不出话,确实插秧的时候,她不是头疼就是腿疼,就是下不了地。

陈园觉得贝青青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多大的坏心眼她也没有,就是一天不怼两句,她浑身难受而已。

杨月性子淡,话不多,总是默默干活,但谁要是觉得她好欺负,她能把人打的亲妈都不认识。

刚来的时候,贝青青耍脾气,看杨月不说话,觉得人老实,就指使杨月替她挑水。杨月看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提起桶走了,贝青青还得意洋洋。

谁知没一会,杨月一桶水从头浇下,给贝青青免费洗了个澡。

从那以后,贝青青就再也不敢惹杨月,就是隔三差五嘴上痒,总得刺儿两句,无关紧要杨月也不理她,就成现在这样了。

吃完饭,杨月拿出一个苹果切成碎块,盛碗里端出去,“我家给我寄来苹果,也不多,大家尝个鲜。”

男女知情们纷纷凑上来道谢,这穷乡僻壤哪有苹果,而且又红又大,一看就是拿钱都买不到的好品种。

杨知青虽然有点高冷,但每次家里寄来吃的,都给他们分一点,大家都很感激。

随后,杨月又拿了一个苹果出门,往村后去,那里有一大片树林,远远的,瞧见似乎有个人影。

那是个正在低头割草的男人,个头挺高,就是极瘦,打着补丁的粗布外衫,已经看不清原本颜色。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头看去,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