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宋玉勾唇,“朕这个帝王也当够了,自是不介意还给大师。”

法因瞳孔一缩,原先淡然的神情也有些愧疚和忧虑。

“陛下说笑了,贫僧一个出家人,早已忘却过往。”

“你真的忘了?”魏宋玉倒也不屑于和他争执这些无谓之事。

他站了起来,“你倒是忘的干净,但你那些忠心耿耿的走狗却始终记得你这个主人。”

柏药药察觉到法因因魏宋玉的一句冷嘲热讽,脸色也隐忍低敛着。

“我这个皇帝,当不当无所谓,反正就算当了也始终比不上你在那些人的分量。”

“你是不可触及的白月光,在那些旧臣眼里,你便是皎皎君子举世无双。”

“而我这个被威胁上位的人,便是忍辱负重多年,也要被那些人暗杀的掠夺者。”

魏宋玉原先是想和他心平静气好好问的。

但是却因为他过于理所当然的说出那些,令他久久都不能释怀得芥蒂的话而感到愤然。

“陛下.....是如今禘国百姓口口相传的明君。”法因神情悲戚,“贫僧怎配与陛下相比。”

魏宋玉哑口无言,许是因为触及他眼底的伤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朕多言了。”

他话一落,看着有些发呆的柏药药,牵起他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李福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想对法因说上一句体己话。

“法因大师。咱家总有一句话想要问问你。”

“当年,在你明知道可以救下陛下,将他带离苦海之时,为何选择出家?”

李福对他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直到如今也是这般熟稔的语气。

当年在太后利用他解决了先帝后,他其实可以让那时受到多方势力忌惮的魏宋玉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