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碍于如今天寒地冻的,但凡不管他,那个人就会被活生生给冻死的。

柏药药跟着江春来到一个房间前,屋内的咳嗽声时起时落。

当他们推门而进的时候,柏药药都能闻到屋内的很重的药味。

越往里头,柏药药也看清楚了那个人的真实样子。

床上躺着一个男子,面部好几处都有青紫,甚至一只眼睛都充血了。

原先周正的五官都被这几处疤痕毁的入目不堪。

男人戒备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即便咳嗽不止也不敢掉以轻心。

江春见到这一幕习以为常的叹气,“大人,这人自从被我捡回来,就跟个刺猬一样,恨不得咬我一口。”

“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柏药药闻言,目光浅浅的落到他的身上打量,“你的名字叫什么。”

男子一声不吭,犹豫的咬唇思索。

“大人别问了,我早就追问他很久了,但他就是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哑巴。”

“你才哑巴呢。”男子的声音沙哑粗粝,说句话都要大口喘气。

江春愣了一下,“大人他说话了!”

柏药药:“......他本来就会说话啊。”

男人缓过来,看柏药药的时候,眼里的神色很复杂。

“我能问问你的身份吗?”

“东厂提督。”

“提督.....你们.....是太监?”

江春:“.......”

柏药药也有些绷不住的点头,敛声道:“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是谁?为什么会昏倒在东厂门口?”

男人无力的靠着墙,眼底的忧伤和恨意,让柏药药微不可察的记着。

“我叫梁声,是一个书生。因为被蒋家公子看中,强抢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