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巫家老宅里跟巫星庭待在一起的阮白安根本就不知道要死不活的阮家夫妇出了什么事,照样没心没肺的跟巫星庭每天谈俩爱,画画,腻在一起甜甜蜜蜜的。

由于疫情的扩散,很多企业停止工作,巫星庭便在家休整陪阮白安准备被推迟到八月的画画大赛。

阮白安的画作里内含的情绪很复杂,既不是满是少年感的鲜活和青春,也不是完全阴郁让人喘不开气的低沉,而是那种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的丰富和立体。

就好像一直遭遇绝境的他在某天突然迎来了一个满身光芒拯救他的人,带他脱离那层苦怨的深渊,赋予他新的生命意义。

巫星庭坐在一旁看着,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境界的阮白安有一种极其特殊的气质,竟让他觉得挪不开眼、

阮白安画笔下描绘的是一幅绝望与希望并存的画面:苍白瘦弱的少年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伸手去够窗外一丛热烈绽放的玫瑰,纤细白皙的手被他手上的刺扎得鲜血淋漓,却不能让他放开半分。他的身后是让人窒息恐惧的万丈黑暗,他抓住的玫瑰花丛上却笼罩着一层金色温暖阳光,此景象让人禁不住怀疑他是在抓住炽热的玫瑰还是光芒耀眼的阳光......

巫星庭静静的托腮看着阮白安,看他一笔一笔描绘出精致的画面,看得他渐渐入迷。

日落日分,金色的落日渲染着半个地平线景物,辉煌和壮美。

落日余晖透过玻璃窗进入画室,将阮白安的半张脸染成绚丽的金色,仿佛他画中的少年一般精致美好。

将画笔摆放好的阮白安回头,倦懒的揉了揉眼睛,对身后的男人伸出手,“抱抱。”

画画是很费眼的事,专注了一天的阮白安在画卷完成的那一刻,就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只想扑进身后一直宁静又深情注视着他的男人的怀里。

巫星庭抱住扑进来的小白兔,对上他揉的湿漉漉的眼眸,表情就不自觉的发软了,“累了?”

阮白安在他怀里点头,“想睡了。”

“那就睡吧。”巫星庭轻柔的摸了摸阮白安的头,“安心睡,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