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灯光温润如水, 绣着五子登科的鸭蛋青帐子垂下来半幅,两位主子头挨着头睡得正香甜。
二爷小半个身子都悬在床沿外,右手却仔细地拢着二少奶奶。
瑞珠算起来是周家的家生子,打小书读得不多。但也听说书上有个词叫什么“鹣鲽情深”,心想大抵就是这个模样了。
她微微一笑也没准备出声喊人,转头吩咐灶上婆子把已经热了两遍的晚饭撤下去。
……看来今天的二爷已经用不着吃饭了。
她没有发觉自己有些偏向谭五月,虽然说起来周秉才是真正的主子爷。
谭五月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热烘烘的,但是也算不上很难受。结果一抬眼就撞见一张精致得几可入画的俊脸,蓦地就是一惊。
然后右脚就可悲地抽筋了。
听到动静的周秉睁开惺忪的睡眼,他本身就是习武之人,见谭五月的五官皱成一团,右脚也奇怪的痉挛着,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坐在床边一把脱去谭五月的棉袜,伸手去抓那只光滑的脚踝。
谭五月下意识地往后退,却没能躲过。
青年男子按摩腿肚的手劲正正好,她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被又痛又麻痒的感觉刺激得叫出声来。
脚踝被牢牢把住,想动又动不了,只憋得眼眶温润地干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