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长相风情貌美,且胆识也不输男人,策马飒爽的样子真真教人难忘……”
小和尚皱眉发问:“施主这是?”
陈怀蒲性子爽朗,闻言笑笑,“称赞而已。我这般身份,婚事不由自主,定然不会白白误她。”
“陈统领有自知之明,是大智慧。”
他踩着矮凳上了马车,“告辞。”
留陈怀蒲在原地,品那最后一句话,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般若寺的红枫叶落了。
不似陈府那些枯黄散落,满目都是橙红娇艳。
竺寒回到寺中,所见之景实是大美,可他无心赏秋。先到正殿见了住持,然后回寮房休整,一切都很快做好。立在房中,莫名地叹了口气,倒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没有道别的不告而辞,让“久别重逢”四个字充满遥远与奢盼。
她实是坏的,只字不留便走,无论现下是否安稳,也不告知于他一声,真真叫个冷漠干脆。她是否忘记,还有问题问了自己没得回复,她便一点也不想知道了吗?
哪个问题,小和尚仍旧偷偷记得。是那句她曾说着实想知道,且他也好奇的“欢不欢喜”,他还未作答。可且先不论他尚未悟出答案,即便悟出来了,也无人来要这个“解”。
他甚至不知道,要到何处去找她。
师父时常询问课业,譬如最近在开悟什么。问到竺寒,他又皱眉,神色满是认真道:“何为欢喜。”
成善法师为他所言怔愣,随即觉得饶有兴致,“为何有此疑惑?”
“师父只讲过大爱,是佛祖之大爱,爱僧侣,爱世人。因而佛祖度化僧侣,僧侣度化世人。可人与人之间的爱,又怎算作?”
老和尚答的很快:“是小爱。”
“观澄未识得小爱,如何懂大爱?”
要庆幸现下再无旁人,成善面色不悦,“你可是下山动情?”
小和尚红脸,“但求开示。”
“小爱皆是迷惘虚妄,能得佛祖指示大爱,是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