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虽名赏花宴,却是分了男女席,不是赏花,应是赏人,其中让各家结亲之意更多。

宜贵妃将衣衫穿好,背后伸出一双手来将她腰间搂紧,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将她压住,“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今儿还有宴会呢,”宜贵妃身子僵硬了一下,腰间发疼,有些呼吸不上来,殿中还留下的暧昧气息让她头晕,“皇上待会儿去吗?”

宜贵妃生的普通,面容只算清秀,是早些年皇上从济南带回来的,在后宫中独宠了两年之久,盛宠不衰。

玄谨的指腹轻摩挲着她肩上的红色胎记,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来,然后笑道:“贵妃设宴,朕自然要过去。”

他俯下身,将宜贵妃肩上的衣裳扯开,牙尖轻咬那个红色胎记,惹得女人一阵颤栗,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之上。

宜贵妃的面上升起一丝绯红,推托不得,只能扶着床头的柱子,强忍着昨夜留下的不适顺从他。

皇上重欲,又偏宠她,皇恩浩荡,宜贵妃将痛呼声咽下,软下的身子又被扶起,心中的窃喜被欲海淹没。

午时过。

朱雀门大开,颜月月将马车帘子挑起一角,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半是埋怨地道:“现在本该是午睡时候的,偏偏要来参加什么宴会。”

她的旁边还坐着一名女子,是白丞相家的小姐,白心慈,二人素来交好。

“你呀,”白心慈捂着嘴笑了笑,用拈了帕子的手轻点她的额头,“你自然是不觉得这宴会如何,毕竟你这亲事早早地就定下了,不用忧虑。”

“但你瞧我们这些亲事还没个着落的心里却是着急。”

颜月月年岁小却早早地便定下如意郎君,她心中羡慕,平日里也不少拿这件事来打趣她。

朱雀门门扉上铜色的圆钉折射出一丝寒意,衬的暗红的漆色更加刺目,颜月月挪了一下目光,心中升起一股寒意,眼前忽然间花了一下,不受控的往前磕去。

她想要撑住身子,手指却折在了马车内壁上。

耳边女人模糊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声声悲泣,“求求你,放了我夫君……”

额上的痛意将颜月月带回,她再看朱雀门时竟恍惚间看见了一片血色,她想起来了,这是她梦中再思哥哥被斩首的地方……

“月月!”白心慈将她拉着转身,然后怔愣了一下,用手帕擦拭她的面颊,“磕疼了对不对,莫要哭了,幸好你没有上妆,不然现在就是一个大花猫了。”

颜月月有些呆滞的眸子稍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面上,竟然满面泪水,那声悲泣还在她的心中回响,她问道:“白姐姐,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听见什么声音?”白心慈面上的忧虑之色更重,“你是不是这几日未曾歇好,竟然精神恍惚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