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答应的事……

吸收阳气的时候,太过舒服,有时候她是否嗯嗯啊啊她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好像婴宁了……

如果他把这个当成了她答应了。

哦,天。

虞浓用手摸了摸额头,这算谁的误会,太乱了,不妙,这不太妙。

她内心在纠结,可旁边的人一直盯着她,以为她不愿意,楚瑜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片刻,他又微微张开,声音一下子压低了八度,仿佛暴风雨前的低气压:“怎么,嫁给我,你不愿意?你可还有别的情郎?”

说完,他伸手抓住她遮脸的手,想将她的手拿下来。

可虞浓正烦着。

“没有!”她也压低声音说完,然后轻轻拽回自己手,不让他牵,然后掀开了帘子,装作看外面风景。

心里却想着怎么办,成亲是什么时候,还能拖多久?还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却没看到坐在旁边的人,盯着她那越来越沉的目光,脸都快挂冰霜了。

马车很快到了武馆。

虞浓拎着裙摆下了马车,她一路心不在焉地跟在楚瑜身后,没想到一进东厢,楚瑜随手将门关上,然后推着虞浓,就将虞浓拥进了卧室。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武馆不说静悄悄,但大多人也在休息。

虞浓因为信任他,没有防备,没想到他一进来就翻脸了。

他沉着脸,朝虞浓大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臂,直接推到了架子床边。

“你干嘛推我?”虞浓回过神,冲他喊了一句,哪怕气中带恼,喊出来的声音也有几分娇甜。

但她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只觉得自己在质问他。

“你到底哪里不愿意?”楚瑜拉她到床边,抵着她,低头盯着她低声问。

“我……”虞浓眼神立即心虚地四下游移,开始使用拖字大法,轻声回他:“我……也没有不愿意……”

说完她就想溜了,楚瑜每天中午都有午休的习惯,她道:“啊,不耽误你休息,我去耳房。”说完绕过他就要走。

可他不得到答案,哪肯让她走,楚瑜低首盯着她的眼睛,冷着脸:“你心里可还有那周家小儿?你且记着,我和你婚书已签,不管成未成亲,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休要心中想着其它男人,听到没有?”他目光隐有厉声道。

虞浓:……

周家小儿?

那又是谁?

“你……”瞎说,虞浓微启唇瓣,就想反驳,仰起的脸,一脸不明不白看着他一脸怒意。

楚瑜面色沉沉,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周家的小儿子,与她年岁相当,两人还私下见过面。

若她还想着那周家情郎,他劝她最好死了那条心。

一想到,两人可能私定终身。

他盯着她,心头一乱,微一狠心就将她往怀里一按,然后低下头,就朝她微启的唇亲去。

在虞浓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滚烫着喉咙,吻了上去。

虞浓感觉……

一阵阳气扑面而来。

???

要死了!

她再一次尝到了被阳气灌顶的感觉。

事隔许久,她都不敢去想这种羞耻的回忆,没想到,又来了一次。

跟上一次一样,她腿都站不住了。

她狼狈,可肚子里的气流,它欢脱,像过年了一样。

体内的蕴气术成精了,自己就开始运转起来,吸阳气吸个上下狂欢。

虞浓却羞愤欲死。

她想过挣脱,可楚瑜就像是她的克星。

她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了。

一片空白。

真正的头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皮层泛起阵阵电流,绞得她跟触电了一样。

等到肚子里的气流终于满足了,阴阳调和了,她才恢复了一点点理智,发现楚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双腿岔开,坐在了床榻上,而她,正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

屋子里都是声音。

是什么声音?

她都不好意思形容。

听到的时候,虞浓脸上瞬间烧起来。

真的,打个雷,劈死她算了!又和死对头亲上了,要命!

不要亲了,不要再亲了!

够了!阳气已经足足的……

她开始拼命地起身,想要站起来,远离他一会。

可楚瑜如找到最爱的玩具般,不玩坏是绝对不撒手,不肯她离自己片刻。

虞浓不知道自己刚才飘飘然的瞬间,她有没有吸个什么东西,或回应什么。

但是她突然这么一挣扎,他反而欢喜极了,竟在她口里低低地笑。

笑?笑什么?

就在他不肯松口,还在戏拨且一扯虞浓,要将她再抱起时。

东厢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楚少爷,少爷,出事了,刚传来的消息,威远镖局的陈总镖头,死在了镖局,老爷让你现在去正房……”

波的一声,楚瑜终于停下来,

他搂着虞浓,微蹙眉头,片刻声音沉稳道:“我马上过去。”

说完,顿了片刻,他低头看向满脸红晕也同样竖起耳朵在听的怀中娇人。

语气转而轻轻道:“我先过去看一下,你在床上休息一会,乖……”说完,他温柔地顺着她腿弯,一下子将她抱起,虞浓的体重对他来说,大概不比一把剑重。

轻轻地将她放到床榻上。

虞浓怎么可能按他心意躺着,立即气喘嘘嘘地用手支着床,半坐起来。

楚瑜看着她的脸上还有浓浓的不舍,用手指留恋地抹了抹虞浓的樱桃唇,声音无比温柔道:“乖浓儿,在这里睡一会……”

乖浓儿?虞浓本来脸就有火烧,听到这三个字,耳朵都红了。

楚瑜说完,却挥掌放下了床帐,快步抽身而去。

虞浓听到脚步声离开了,强忍着心里的羞愤,再度运转着蕴气术,咬咬牙,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阳气不能浪费。

毕竟她进这个梦,就是为了阳气。

她抿了抿嘴,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在擦掉和阳气之间,她选择吸了,全部吸掉。

她涨红着一张脸,待气息完全平稳,才冷静下来。

强迫自己去遗忘刚才令她失心失神的事,专注地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陈总镖头?

就是那个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前几天刚过完六十岁大寿的那个陈威远?

虞浓虽然不太关心,但也有所耳闻,毕竟虞浚前两日还跟着楚瑜去陈家吃了席。

陈威远死了?刚才来的人说,他死在了镖局里?

刚过完寿就死了,这似乎很蹊跷。

如果是正常死亡,来人不会这么紧张。

那么,死得原因,让人意外?

不知为什么,虽然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但她仍然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

但没想多久,就身子一软,倒在了床铺上,先将存到的阳气全部炼了再说。

楚瑜进了父亲内室,没过多久,威远镖局陈威远二子陈充,就红着眼晴匆匆赶来,要面见楚馆主。

虞浓将阳气吸得差不多,就掀了帘子,睡什么午觉?她只觉得心神不宁,肯定出事了。

穿了鞋子,她出了东厢,内院的弟子没在练功,而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厨房的三个厨娘也慌慌张张,陈威远出事,为什么武馆的人这么紧张。

她走动间,听到有人声议论。

“……咱们楚馆主与陈总镖是多年至交好友,我们武馆很多弟子都在镖局做事,陈总镖都被人杀了,那我们馆主……”很多人来武馆,都是图武馆楚雄势力的庇护,但现在,楚雄的关系环中,最重要的陈总镖被人杀了,那代表着,楚雄也将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