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那声喜欢,份量究竟有多重。

此时一句软软的“疼……”将他拉回现实。

祁昱修长的食指是微微颤着的,抹了凝脂的药膏,试探的触上光洁的额,柔肌滑腻而温软,他耳尖悄悄染上一层绯色。

冰凉的药膏覆上来,顷刻间,疼痛好似祛了大半,云桑舒服得眯了眯眼。只感觉那药膏抹不完一般,带着层薄茧的指腹一圈圈的轻.按。

她实在想不到往日冷冰冰的男人还有这份柔情,一时放松了身子,心神也松懈下来,那股子困倦怎么也拦不住的涌上心头。

不知这药抹了多久。

云桑思绪一空,额头靠着那方温暖的胸膛就睡了过去。

祁昱身子一僵,胸.前挨着个软绵绵的身子再没了动作。

然而这一路并不平稳,偶尔遇到两三匹马的大车架,饶是车夫再小心避让,也有颠簸的时候。

云桑睡得不安稳,身子也不安分的动腾,赫然忘了自个儿是窝在祁昱怀里,而非锦院的软榻。

“吁——”随着外边急促的勒马声传来,车子狠狠颠簸一下。

云桑拧眉低语了一句什么,祁昱顾着揽住怀里歪歪倒倒的人,没听清,待马车驶上清静的大道时,他手背已然有几根青筋突兀勃.起。

成亲至今他们便没有如此亲近过!

今日算怎么回事?!

要是她醒了瞧见自己这样抱着她,指不定要作何反应。

“沐云桑?”祁昱试着轻唤。

没有回应,倒是腰间攀上了一双软乎乎的手,似无意识的抚.摸他的腰带上的云纹,更似猫爪挠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