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自然不会说,这些银子是前头千总在三十晚巡视隘口时,给他们这些当值的将士发的红封,他只抱着儿子闷闷的回答,“一路上我不是欠了你很多银子?这些先还着。”

这么一说,于梵梵忙就把手里的银角子给推了回去,“不用了,你不欠我的!我于梵梵虽是一女流之辈,却也说话算话,说好你教我弟弟功夫我免你欠债的,这钱呀,我不要!”

“拿着!我日日在军营,拿着钱也没用。”

“没用我也不要!”

见于梵梵坚持,想了想,谢时宴低头看着怀里左右转头,看看自己,又看看于梵梵的儿子,终是叹气,“繁璠,你拿着吧,我是烨儿的父亲,就当是我给孩子的花销。”

谢时宴精明的找到了正当借口,于梵梵一想也是。

现代夫妻便是离婚了,夫妻双方对孩子还有抚养的义务呢。

于是她也不矫情,立刻收了钱,只心里暗暗想着,回头就立个账本,把这丫交给自己抚养儿子的账目,笔笔都记录清楚的好。

人家给了抚养费,看着是不多,且儿子还跟这丫的亲香的不行,加上先前这货的暗中配合,人情练达的于梵梵想了想,虽然不能留他在家里过夜,饭倒是可以招待一顿的。

收了银子就去了厨房,快手快脚的做好了晚饭,不料这明明吃过了两糍粑的人,开饭后吃的可真不老少,吃的时间还久。

看在崽儿与弟弟的面上,于梵梵忍了,只想赶紧打发这货离开,结果好家伙,傍晚擦黑的时候这人是离开了,结果等第二日一大早的,自己正准备出门打算去经纪行好好的找那吴必达算账,顺便以此借口讨价还价买地的时候,某人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