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声瓮气的,还带点小鼻音,真像是睡眠正酣时被人吵醒的小狗子,尾巴也不摇了,别扭着委屈着,趴在那里满不高兴。
“那你想睡哪儿?”虞越这人素来是没理也声高,越心虚胆儿越大,索性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想睡床就乖乖的别吵。”
“乖不了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仿佛加了句叹息,听上去很不真切,还来不及细想,虞越已经被整个捞起来,落入他滚烫的怀抱里。
她感觉自己像落入摇篮的小婴儿,躺在充满安全感的领域,又本能的感觉危险,以至于发出的声音都不自觉带着颤:“许嘉宴……”
“我可能没你想得那么乖,你会生气吗?”他的声音擦过她耳朵,极力隐忍。
虞越感觉嗓子发干:“我……可能会。”
“那你真不该让我上来,你要知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她手心紧张到出汗,腿上也……这时候虞越才后知后觉的醒悟。
那一次她无意按到的,好像并不是他的腿。
……
这一晚到底也没真正发生什么。
听了许嘉宴的警告,后半夜虞越是真的老实了,她没再乱动,被许嘉宴放开后,她乖乖到自己那边躺好,他又从后背贴上来,气息温热,对她说晚安。
虞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却睡得异常安稳,梦都没做一个,等醒来,许嘉宴已经离开了。